【赵氏文化古迹】赵凤家族的地域文化
- 中华赵氏网 2017/3/24 8:43:35 赵宗良
石场子
石场子,是石的居所。石的性格、品质、精神便成了地域文化的主旋律。
五千年之久的中华赏石文化,“咏石诗”在浩瀚的“诗海”中占有一定数量。如南宋著名文学家陆游的咏石诗中“石不能言最可人”的千古名句,广为世人熟悉,而另一首诗中“石不能言意可解”及元代诗人张潜的“石不能言谁与论”句则鲜为人知。宋.米芾《拜石》“万年练就丰骨态,不语沉默意是金,余自面石悟真意,笑思尘嚣已成林。”明朝于谦的《石灰吟》“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清.廖燕《赠友人英石》“几片英州石,携来尚带云。高斋堪作伴,磊落正同君。”这些诗句都是咏石的精品。
赵朴初喜欢石头。他曾用“片石”来作自己诗集的题名,并在“序”中说:“对于求索者的我来说,倘能在这漫漫修远的道路上做一片铺路的小石头,即使将被车轮碾碎,终究能起一点垫脚的作用,也还是可以欣幸的。”
从古至今,石文化的传承,生生不息。历代文人墨客咏石的诗文,层出不穷。石的沉默个性,石的牺牲精神、清白品质,石的磊落风骨,石的垫脚作用,尽露笔端。石的性格、品质、精神成就了历代优秀的中华儿女。
石场子的地域特色,造就了赵氏先祖坚如磐石的性格、清白磊落的品质、舍己为人的精神。这种性格、品质和精神,在赵鳯家族子孙中,代代相传。这是先祖在与自然的斗争中与石和谐相处的长期生活中积淀下来的,是刻在骨子里、融在血液中的珍宝,随着血脉的延续而流传下来。无论子孙后代迁徙到什么地方,这种地域文化积淀下来的精魂,是永远也消磨不掉的。
椿树院子
这个适宜香椿生长的环境,无论时间多么久远,只要地质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之前,它依然保留着一种特质和传承。这种特质和传承,简言之,就是一方水土,养育了一方人。天人合一的特质文化,其核心就是“香椿风味”。
香椿,史称“树上的蔬菜”那味道可以说是勾人魂魄、沁人心脾,其食用价值和药用价值都是不可多得的。
中华民族从汉代开始就有食香椿的习俗。从古至今,虽没多少吟咏香椿的诗,但也不乏只言片语。宋代食客苏东坡曾在《春菜》中吟道;“岂如吾蜀富冬疏,霜叶露芽寒更茁”宋苏颂盛赞:“椿木实而叶香可啖”今人也有“香气袭人,馋涎欲滴的椿芽”“我从坛子里取出一截,放在舌尖上,回忆春天,余香三日不绝”“春天就要过去了,老屋前面的那排香椿树,望穿秋水,绿肥红瘦,她的香,只有蝉知道,那只蝉,一直在我梦里叫。”
这些诗句,所吟咏的大多是香椿的风味。香椿树的生命力十分顽强,它的叶子是让人摘的,越是摘,它的新叶就发得越快,这就是它的秉性。当所有的树木都盛装舞蹈,香椿树依然那么落寞,它没有垂柳的风情万种,却有一种恬淡之态,固守着内心那份圣洁。它没有白杨聒噪的张扬,却用沉静之美,诠释自己超然的性情。香椿树是树中的骄子,它默默奉献的精神,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椿树人。
椿树院子的赵氏子孙,从清代乾隆15年至今,已历经260多年了,他们在这块土地上生存,凭的就是“香椿风味”。这独特的风味,是由顽强的生命力、恬淡、宁静的心态、超然脱俗的性情和默默奉献的精神构成的。他们继承先祖的遗风,传承先祖的精神,把这种“香椿风味”融入了自己言行举止之中。
如今,椿树院子的椿树虽然少了,人也走完了。但风味尚存,且不说几百年来的历史变迁,什么都在变,椿树院子的名称至今未变,单就“香椿风味”这点,无论后世子孙如何搬迁,距离多远,只要一提“椿树院子”四字,他们都会自豪万分、泪流满面。一有大房小事,都会闻讯而来。
店子上
店子,是就其商店、茶园、旅栈等经济文化的形态和功能而言的。是乡间路旁为过往行人和附近村民提供商业服务的小商店或小客栈。
自古以来,店子,作为独立性的交通站点,其空间距离大多在三五里之遥。从“三溪口”到“店子上”,最多不过五里路程,但山坡路陡,一坡爬过一坡现,其间有“满天星”“歇台子”“错欢喜”等地名,这些地名,凝聚了古往今来多少爬坡人——内心的独白与期盼啊!他们在爬坡的过程中,多么希望“白云深处有人家”啊!好不容易才到了“店子上”,喝水、饮茶、吃饭、歇脚,全都浓缩在店子里面。
店子的建造格局,可谓因地制宜,十分别致。它就建在大路旁,林荫丛中。楼门子套三合院,大有“曲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”的意境。它是乡间自然人文景观的精致构造。有着优美而深邃的看点。真有“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的味道。店子自然环境的诗意化和经典性场景,使来往过客流连忘返。
店子文化,其实就是山水文化、茶文化、饮食文化、建筑文化、旅游文化的结晶。它是多元文化的复合体,浓缩了民族文化的精髓,有许多值得挖掘和深究的地方,其价值是不可估量的。
岩岩上
岩岩上,由于喀斯特地貌的缘故,地表水奇缺,吃水就成了问题,从古至今,都要到5里以外的地方去背水吃。这里的水是从岩隙缝里渗出来的,老祖宗就在这渗出水的地方挖了一口井。这水一年四季都往外渗,只是到了冬天或天干的时候,才非常细微。每当这时,岩岩上的人,就要半夜三更去等水。如果等不到的话,就要到10里以外的桥沟河去背,或者到河沟里去背,这两个地方,一是太远,二是太陡。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,人们不会轻易去这两个地方背水的。
每到冬季或干旱的时候,岩岩上的人们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,到老井上去背水,有的打着火把,有的燃着竹简,有的晃着柴火头,有的端着煤油灯,有的提着马灯,有的打着电筒,有的照着矿灯……不约而同的背水人,上有六、七十岁的老汉、老太婆,下有十一、二岁的孩子,不分男女老少,能出动的全都上了阵,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背水大军。本来水就奇缺,这么多的人都去背,哪有啊?不过,老祖宗传下的规矩,大家都得遵守,人有先来后到,事有轻重缓急,德有尊老爱幼。一般情况下都要排队等候,特殊情况下,家有急事的优先,老人和小孩优先,年轻人实在等不到就到桥沟河去背,或下河沟里去背。这规矩,是不成文的,在人们的潜意识中,人人都自觉遵守的。它不光反映了一种秩序文化,还有思想和道德文化。老祖宗传承的是可贵的精神财富。从古至今,都没有为等水背,而发生争水、抢水纠纷,真是难能可贵呀!
这么远的水,难道人们就心甘情愿一天天,一年年,一代又一代的往下背吗?就没有想过把水引到缸里的巧妙办法吗?想过,还真想过不少的办法。
最初,人们想的是用简槽接,砍了许多柏树,做成简槽,一节连着一节地把水接到屋后的大井里,还是用水桶去背,很近的。但问题很多:一是简槽常被泥渣堵住;二是洪水天简槽被冲走;三是时间长了,简槽长上青苔后,慢慢腐烂;四是只能在水量充足的夏、秋两季才能接水。
后来人们为了解决易腐烂、用不长久的问题,换用石条做材料,在上面打石槽,用水泥浇缝接水。这办法,虽然能避免腐烂,长久耐用,但每到夏天,山洪暴发后,就要重新挖沟、安槽、接水。既费人力、还费财力。不划算。
接着人们就想到用钢管引水。家家户户都集资,买回了钢管。硬是把水接到了缸里。可是,好景不长,一到冬天,遇上天寒,就结冰了。管内全被冰冻了。要等到第二年的夏天,才能彻底解冻。但夏天水大、泥沙多,经常被堵。一年能吃到水的时间,仅有3至4个月。
最后,人们只好改钢管为胶管,一旦被堵,就一节一节地去疏通。既轻巧、便拆,又便装、好接。就这样,延续了许多年。但到冬天枯水期或干旱时,人们还得到老井上去背水。无论怎样,背水,成了岩岩上传承的生存之道。这里的祖先,从十一、二岁开始背水,到了七、八十岁了,只要能行,都还要背。有的一生就背了六、七十年的水。背水,成了岩岩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两百多年来,背水精神,作为一种特殊的地域文化,它的传承,其作用和价值是不可估量的。
背水精神,就是耐心等待、坚持不懈的精神,就是不怕吃苦、勇于拼搏的精神,就是男女老少齐上阵、团结协作的精神,就是自觉遵守公共秩序、礼貌待人的精神,就是互帮互组,一方有难、八方支援的精神,就是尊老爱幼、遵规守纪的精神,就是把方便让给别人,把困难留给自己的精神,就是连续作战、锲而不舍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,就是坚持到底、生生不息、代代相传的奋斗精神。
正是这种背水精神,养育了岩岩上优秀的儿女,他们无论走到哪里,都彰显着这种可贵的精神品质。
分享按钮